中国语文 1995年第5期(总第248期)

"它"和"it"的对比

鲁 健 骥

施光亨先生在《说"它"》一文中曾对"它"的出现频率做过统计，在他的82.3万字的语料
中，"它"出现了279次，频率为0.000265。我们查阅了M.West的著名词表《A General Ser
vice List of English》(1977年版)，其中"it"的出现次数为35512e。根据该书的说明，
该词表所计出现次数一般是从500万词的语料中统计出来的，但有一部分词是250万词语料的
统计的结果。为了与500万词的词次统计一致，分别将250万词和出现次数乘以2。"it"就
属于这一类。我们现在把这两个数字还原，仍按250万词计算，"it"的出现次数应该是355
12÷2=17756，其频率是：1.7756(万)÷250 (万)=0.0071。两相比较，"it"的出现频率是
"它"的26.79≈27倍。在分析这一数字时，应考虑两个因素：一方面，这里不包括"it"
的复数形式"they"的出现次数。显然，如果把"they"的出现次数加进去，频率还要高一
些。另一方面，"it"在汉语中的对应词，除了"它"之外，还有"这、那"等。这里引用
的"it"的出现次数，应当是包括了与"这、那"等对应的"it"。就是说，与"它"对应
的"it"的出现次数实际上要少一些。相应的，"it"和"它"的出现频率之差，也应低于
27倍。那么， 二者的出现频率何以如此悬殊呢?这引起了我们的研究兴趣。对"它"和"
it"进行对比的必要性还在于，二者在语义和用法上的明显差别，
不易为学习汉语的外国人所察觉和掌握，常常引起使用上的偏误。
我们提出的问题是："它"和"it"这种出现频率上的悬殊，对外国学生掌握和使用"它"
有什么影响?英语中用"it"的地方，用汉语表达时，如不用"它"(这是大量的)，怎么
处理?

一

在现代汉语里，"它"指代的对象到底是什么，是值得研究的。"它"本是从"他"中分化
出来的。若论读音，"他"和"它"一样，都是"ｔā"，分别不出哪个是哪个。至于"
它"的意义，《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称人以外的事物"。施光亨先生在统计中发现，
在"人以外"之下， "还应有动物和非动物之分"。因为从使用频率上看，指代动物的"
它(们)"在使用上近乎指人的"她(们)、他(们)"，而指代非动物的"它(们)"使用频
率就非常低了(当然，"低"不等于零)。这使我们想起了曾经使用过的"*8"字。假如我们把
"它"的指代对象仅限于事物(非动物，包括植物)，而把"*8"字用来专指动物的话，在书面
上我们就会发现，"它"的使用频率极低。我们这样说，并不是提倡恢复"*8"字，而是用它
来说"它"在意义上的这个特点。
反过来再看英语，情形却大不然。M.West词表里，列举了"it"的几个义项：
(1a)  Where is the book?It is over there.Can you see it ?What is that thing unde
r it?  (12704次，占68%，频率为0.0048)
(1b)  (指人)
Who is that?It's the postman.(710次，占4%，频率0.00028)
(2)  (用于无人称动词)
It was winter,midnight.
It's nice here;it's warmer today.
It is said that…
Will it annoy you,if we talk?(4794次，占27%，频率0.0019)
［King it,0.2%］属罕见用例。
这里归纳的义项虽然略显简单了一些，但基本上能够概括"it"的意义。我们查阅了Longma
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和G.Leech 等编写的A Communicative Grammar of
 English。这两本书中所列"it"的义项虽然说详尽得多，但大都可以归入此处所举。如果
说还有什么补充，就是义项(1)中也许应加上"it"指事的，我可以把它标作(1c)，如：
Who will clean the blackboard?
I will do it.(it=clean the blackboard)
义项(2)也许还应该加上作引导词的"it"用例。引导词其实也是作形式主语。作为引导词
，"it"用于两种情况。一是在"断裂句"(cleft sentence)中把一个句子成分提到前面作
话头，如：
It's the other book that I want to read.
It was in the north of English that industrial power brought new prosperity. 
另一种情况是用"it"把主语后移：
It seemed a pity to refuse.  (it=to refuse)
It's a pity (that) you forgot. (it=that you forgot)
It doesn't matter what she looks like.  (it=what she looks like)
本文的比较就以MWest的词表和我们补充的几点为基础。
在上面几个义项中，(1b)(1c)和(2)是汉语"它"所没有的，即"它"不能指人，如(1 b)；
不能指事，如(1c)；
不能起相当于英语的形式主语或形式宾语的作用，如(2)。(1b)和(2)这两种意义共出现4794
+710=5504次，占总词次(17756次)的31%。汉语的"它"从意义上看，只相当于义项(1a)，
共出现12074次，占总词次的68%。由此可见，"它"的意义要比"it"窄。
这也不是说，意义相当的"它"和"it"的使用是完全一样的。从使用频率看，"it"在25
0字语料中的出现频率是0.0048296，仍是"它"的18倍强。这说明，"它"用得比"it"还
是少得多。

二

汉语里"它"的使用有一条规律：尽量回避使用"它"，或者重复名词，或者省略不用。这
是语言学家们经过历史的考察早已注意到的事实。王力先生在《中国语法理论》中对"它"
的用法做了非常透彻的论述，他说，"中国现代语里不大用得着中性的'它'，尤其是对于
非动物。草木什物之类，若在主位，就往往用名词复现，若在目的位，就可以不说出为常。
"吕叔湘先生在《中国文法要略》中也说，"'他'字称人为常，称物较少，通常我们把那
个物件的名字复说一遍，或是能省略就省略。"在《说汉语第三身代词》那篇英文论文中，
也有同样的论述。二位先生同时还指出，汉语"它" 使用上的这个特点是历史发展的结果
。上古时代汉语里没有第三人称的主格代词。用"他"(它)指物，是比较晚近的事。在现代
汉语书面语中频繁地使用"它"，往往是欧化的影响。以我们写作本文参考较多的《中国语
法理论》为例，其中无论是主位还是宾位"它"和"它们"，用的都不在少数。
唯有在"把"字句中，"它"的使用不是自由的，不能省略，若要在重复名词与用 "它"
之间选择，以用"它"为更常见。
英语则不同，无论处于主位还是宾位的"it"都是绝对不能省略的，尽管在不少情况下，只
是满足语法上的需要。比如上引(1a)中的例子，翻译出来是这样的：
Where is the book? 书在哪儿?  Can you see it? 你看见［  ］了吗?
It is over there. ［  ］在那边。  What is that thing under it? 书下边是什么?
第一句和第二句是一问一答。在答句中，习惯上英语是要用"it"代替"书"的。可是在汉
语中是绝对不用"它"的，最好是什么都不用，如果重复"书"，虽不能说错，但听起来总
不大合乎习惯。第三句，是接着上边问的，英语仍然用"it"，而汉语又是什么都没用。有
意思的是最后一句，英语还是重复使用"it"，而汉语却要重复名词"书"了。这是因为，
从汉语看，只说"下边"，文章不清楚，因此要限制一下"下边"，说明什么下边，这就要
在用"它"和重复"书"之间选择。由于前边已经连续两句都省了
"书"，这里如用"它"，"它"指什么便不十分明确了。因此，重复"书"是唯一的选择
。
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在上下文清楚的情况下，汉语和英语都不重复它们所代替的名词。但
在
英语中，一律要用"it"，汉语则要省去不用，直到再继续省去意思就不清楚了的时候，才
重复名词。在这四句话里头，英语用了三个 "it"，汉语却一个也没用。
为了进一步说明这个问题，我们对中文作品的英译本和英文作品的中译本中使用"it/they
"和"它/它们"的情况做了调查。
Erich Segal《 Love Story》的前16页出现了义项(1a)的"it"13次，译成中文却只用了1
 次，作"把"的宾语。 Jack London 的短篇小说《 Love of Life》中 "it/they"出现
了34次，译成中文，"它/它们"有了11次(其中一次是原文未用而译文用了)。其中英文有
6次是指动物的，中文译成"它/它们"的就有5次。这进一步证明施光亨先生关于"它/它
们"指代动物和指代人的情况一样的看法是正确的。这就是说，汉语中并不回避用"它/它
们"指代动物。再有，中译文使用的11次 "它/它们"，有4次是用于"把"字句。由此我
们似乎可以说，指物的"它/它们"用于主位和宾位的情况是极少的。
毛泽东《反对党八股》一文的前5200字中共用了"它/它们"8次，其分布是：
主语宾语"把"字宾语定语
3122
文章这一部分的英译本共使用了"it"51次，其中属 (1a)义者35次(12次用作定语)。
我们从鲁迅的《野草》和《朝花夕拾》中选取了大约10000字的文章。经统计，"它"用了36次，分布是：
主语宾语"把"字宾语定语
 231003
而这些文章的英译文中共使用了"it"130次，其中属义项(1a)者为114次(16次是"it"的
物主代词"its"用作定语)。
从上面的统计，我们可以看出这样的趋势：英译汉时，"它"的使用比原文减少；汉译英时
，"它"的使用比原文增多。下面我们举一些例子，看看英文原文中的"it"译成中文时如
何被省略；中文原文中如何避免使用"它"，英译文中又为什么非加上"it"不可。
先看英译汉的例子：
(1) I got that book…… I had plenty of time to study ［it］.
我搞到了那本书。……我有足够的时间看这本书。(重复名词)
(2) "What's polyphony?"
"Nothing to do with sex,Preppie.［It］'s a type of music.You wouldn't understan
d ［it］."
"什么叫复调音乐?"
"反正跟性没关系，预科生。复调音乐是音乐的一种。你不会懂的。"(省略)
(3) He found his gun where he had dropped it in the water.(Love of Life)

他在河里失落枪的地方把枪找到了。(重复名词)
(4) After the water heated,he drank some of ［it］;……
水煮开后，他喝了一些；……(省略)
(5) The animal had bloodshot eyes.［It］seemed sick .［It］was no longer
 able to hunt with packs.［It］even feared its own kind,but now ［it］stalked th
e man ,waiting for him to die.
那野兽眼睛充血，看来是有了病，不能随群猎食了。［它］甚至还害怕自己的同类。可是现
在［它］却偷偷靠近这人，等待着他的死去。
例(5)在英文中用了四个"it"代替"那野兽"；在中文中把前面的两个省略了，但同时把
原文的三个句子变成三个连贯的分句，组成一个句子，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后面两个"it
"却都径直译为"它"，既没有省略，又没有重复名词。
再看汉译英的例子(［  ］表示英译文中加了"it/them"的地方)：
(6) 这是因为它除了洋气之外，还有一点土气，［  ］也算一个创作吧。
Bacause ,besides its foreign flavors,it has some smell of native soil.Perhaps
［it］too can be counted as creative work of a sort!
(7) 党八股在我们党内已经有了一个长久的历史，特别是在土地革命时期，［  
］有时竟闹得很严重。
Stereotyped Party writing has a long history in our Party;particularly during th
e Agrarian Revolution,［it］sometimes became quite rampant.
 (8) 党八股的第一条罪状是，［  ］空话连篇，言之无物。
The first indictment against stereotyped Party writing is that ［it］fills endle
ss pages with empty verbiage.
(9) 有些同志在前方也喜欢写长报告。他们辛辛苦苦地写［  ］了，送［  ］
来了，其目的是要我们看的。
Some comrades at the front,too,like to write long reports. They take pains over 
writing ［them］and send ［them］here for us to read.
(10)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  ］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
血和肉，
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当［  ］生存时，［  ］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于［  
］死亡而腐朽。
Wild grass strikes no deep roots,has no beautiful flowers and leaves ,yet［it］i
mbibes dew,water and the blood and flesh of the dead ,although all try to rob ［
it］of life.As long as ［it］lives ［it］is trampled upon and mown down ,until 
［it］dies and decays.
在这些例句中，中文都是既不重复名词，也不用"它"；英文却因为句法上的需要或在主位
，或在宾位(及物动词或介词之后)，补上了"it"。在我们搜集到的例句中，重复名词的
情况很少。实际上仅只下面一例：
 我的血不够了；我要喝些血。但血在那里呢?可是我也不愿意喝无论谁的血。我只
喝些水，来补充我的血。
I haven't got enough blood;I need to drink some ［  ］.But where can I find ［
it］?Besides,I don't want to drink just anyone's ［blood］.I have to drink water
 instead to make up for ［it］.
在中文句子中，第一个"血"是给了个语境，后面一连重复了四个"血"。严格说，这四个
"血"字不用也未尝不可。显然，在中文中，需要在不用和重复之间做选择时，一般选择不
用；只有要强调时才选择重复。这与排比句中反复使用一个名词的情况是一致的。这同时也
表现了中文一般情况下趋于简约的特点。
在英语的复合句(大致相当于汉语的偏正复句)中，如果主句和从句的主语是同一个非指人的
事物，那么从句中习惯上要用"it"，不管从句是在主句的前边还是后边。例如：
As soon as it had refuelled ,the plane took off.(it =plane)The plane took off
 as soon as it had refuelled .
一加好油，飞机就起飞了。(飞机一加好油就起飞了。)
When it is cleared,the site will be very valuable.(it =site)
清理以后，这块场地将很有价值。(这块场地清理以后将很有价值。)
我们可以看到，在译成中文时，不管怎么翻译，都只有一个主语。不可能译成
：
  飞机一加好油，飞机就起飞了。 这块场地清理以后，这块场地将很有价值。
  飞机一加好油，它就起飞了。 这块场地清理以后，它将很有价值。
  它一加好油，飞机就起飞了。 它清理以后，这块场地将很有价值。

三

上面讲的是汉语"它"和英语 "it"的相同义项的使用情况。下面让我们来看看"it"有
而"它"没有的义项，即前述"it"的义项(1b)(1c)和(2)在汉语中是怎样表达的。
义项(1b)是用"it"代表性别不清的人，或指人但并不强调性别。在英语中最典型的例子是
指婴儿，如：
What a beautiful baby--is it a boy?
这句话译成中文应该是："多么漂亮的孩子--是男孩儿吧?"在这种情况下，是绝不能说
"它是男孩儿吧"的。因为"它"只能代表非人的事物。如果实在要在"是"的前边补出一
个主语，也只能说"这个孩子"。再如：
Who's that? (是)谁呀?/那是谁呀?
It's me./It's Harry./It's the postman. (是)我。/(是)哈利。/(是)邮递员。
义项(1c)是用"it"表示上文中所指的事(动作、行为、情况等)。汉语中或者重复指事的词
或词组，或者只通过上下文意会，而绝不用"它"。如前面的例子：
Who will clean the blackboard? 谁擦黑板?
I will do it. 我。/我擦。/我擦黑板。
再如：
I got into the habit of studying at the Redcliffe library .I didn't do ［
it］just to admire the girls,though I agree I liked that too.(Love Story)

我逐渐养成了在雷德克利夫女子学院图书馆里看书的习惯。我这样做并不仅是为了
观赏那里
的姑娘们，虽然我承认我也喜欢这个。(用"这样做"代表上句所指的行为，而不用"它")

"it"的义项(2)包括的情况比较复杂。"it"用于表示自然现象/时间/距离等的句子，其
指代对象是说不出的。如：
It's raining./It's raining outside. (天)下雨了。/外边下雨了。(外边下雨呢
。)
It's hot./It's hot at noon. (天)热。/中午(天)热。
It's two o'clock ./It's two o'clock now. 两点了。/ 现在两点了。
It's two kilometers from here to the Summer Palace. 从这儿到颐和园两公里。
我们看到，汉语的"它"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些句子里。汉语用的是非主谓句。表示自然现象
的句子，有时可说"天……了"，把"天"用作主语。
至于英语中"it"作引导词的用法，是汉语的"它"绝对没有的。我们先看所谓"断裂句
"。上面举过两个例子：
It's the other book that I want to read. 我想看的是另外那本书。
It was in the north of England that industrial power brought new prosperity to t
he country.  但却是在英格兰的北部，工业力量给这个国家带来了新的繁荣。
英语断裂句的作用是把某个成分提前作话头。第一个句子提前的是宾语。在汉语中，同样情
况下，用的是"的"字结构(主+谓+的)作主语表示；第二个句子提前的是地点状语，从形式
上有点像汉语强调地点、时间、方式的"是……的"句。例如：我是上星期看的这个电影。
/我是在城里看的这个电影。/我是跟同学一起看的这个电影。但这种"是……的"句与英语
的"It is...that "句的作用有些不同。用英语表达这种"是……的"句，只需用普通的
"NP+VP+Adv."句型，一般并不需要用"It is...that "句，因为在英语中句子的语义重
心一般总在后面，足以表达汉语句子的意义。
"it"把主语后移有使句子结构清楚的作用，也有使重心后移的作用。在汉语表达时，只要
用正常的语序就够了，即"主语(英语的实际主语，如不定式动词等)+是+宾语"。例如：
It seemed a pity to refuse. 看来拒绝是个遗憾。
It's a pity (that) you forgot. 您忘记了是个遗憾。/您忘记了太遗憾了。
It doesn't matter what she looks like. 她长得怎样并不重要。
主语比较复杂的时候，后面可以有用逗号表示的停顿，为了强调和结构清楚，"是"前边可
以用指示代词"那"(所谓"外位语")。让我们再看几个这样的例子：
(11) It would be difficult...to give exact credit for the specific contr
ibutions that each membe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Institute staff has made in th
e course
 of the sixteen years since it was founded.
英语研究所创建16年来，其研究人员都为本书做出了贡献，但要说出哪一部分是谁做的，那
是很困难的。
(12) It is a mistake to think that mere listening to a language is enough
 for anyone but a child to learn it.
要是认为一个人(除了孩子)要学会一种语言只要听就够了，那就错了。
(13) It is not sufficient, either, to repeat a sentence over and over aga
in as the end practice in language learning.
在语言学习中，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当做最终的实践，那也是不够的。
这里的"那"倒有点
像英语的确定代词(definite pronoun)"it"的作用了。英语的确定代词包括it,this，tha
t,用来代替前面的名词短语或分句。

结  语

汉语的"它"和英语的"it"虽然是有相同语义和用法的代词，但总起来看，它们相同点少
，不同点多；即使在相同点上，它们也有不同之处。这就是本文希望通过对比揭示的事实。
应该说明的是，本文并不是要对"它"和"it"的区别做详尽的描写，而是对学习汉语的外国
人可能出问题的几点加以对比。特别是本文不是专门讨论翻译的文章，因此文中所讲的表达
是仅就一般情况而言的，至于翻译过程中常常要根据实际情况做些变通，本文都不涉及。还
有些问题，通过翻译就能解决的问题，例如一些有固定译法的说法，如it is said (据说)
、it is reported(据报道)之类，再如汉语"它"口语中作衬字的用法，都不在对比的范围
，本文不加论述。

引例出处
Robert Lado/Charles C.Fries:English Pattern Practices (例句是笔者所译)，The Univ
ersity Michigan Press,seventeenth printing,1970
Jack London:Love of life,《热爱生活》(英汉对照)，魏立行、杨毓文译注，外语教学与
研究出版社1986年第1版。
杰弗里·利奇等：英语交际语法，戴炜栋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第1版。
鲁 迅：朝花夕拾(英译本)，外文出版社1976年第1版。
鲁 迅：野草(英译本)，外文出版社1974年第1版。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三卷，英译本)，外文出版社1964年第1版。
Erich Segal:Love Story(汉英对照本)，靳云秀、郑龙翻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0年
第1版。
为了说明问题，使对比更为客观，笔者不对译文做任何改动，尽管有些地方可以译得更好一些。

参考文献

Geoffrey Leech/Jan Svartvik 1975 A Communicative Grammer of English,Longman.
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Longman Group Ltd1978.
吕叔湘 1942 中国文法要略，《吕叔湘文集》(第一卷)，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1版。
吕叔湘 1940 说汉语第三身代词，《吕叔湘文集》(第二卷)，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1版。

施光亨 1993 说"它"，第四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收入《第四届国际汉
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即出)。
王 力 1945 《中国语法理论》 中华书局1954年第1版。
West,Michael 1953 A General Service List of English Words,Longman Group Limit
ed.
(鲁健骥 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100083)